在宁陵县逻岗镇三里长街,提起南街的六旬孝子黄泽民,街坊邻居无不伸出大拇指夸赞:“92岁的老母亲在床上瘫痪了10年,黄泽民伺候她吃,照顾她穿,推着她晒太阳,带她去医院看病。谁说久病床前无孝子?黄泽民的那份孝心可谓感天动地。”
4月7日下午,笔者前往逻岗镇南街采访,在一处普通的农家小院里见到了黄泽民。黄泽民今年67岁,一副朴实憨厚的样子。他母亲郭燕荣静静地躺在床上,老人家不能言语,也没有意识。“可能是积劳成疾,我母亲2010年秋天患上了脑溢血,突然就不能走路、说话了,一直瘫痪在床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她的意识也不清醒了,吃饭时吞咽都困难。”说起母亲的病情,黄泽民陷入了悲伤忧郁之中。
之前,黄泽民在街上开一家烟酒门市部,生意红火。自从母亲生病后,他就关门停业,一心一意来照顾母亲的生活。“开始的时候,我母亲能依靠着床头吃饭,喂起来容易些。现在她只能侧躺着,一勺一勺地喂,吃饭非常困难。母亲只能吃豆腐脑、面条这些流食,饭硬一点就会大便干结。”黄泽民讲述起他的“工作”内容,“由于她丧失了吞咽功能,喂饭的时候,左手要捏着她的上嘴唇。喂汤水时,要用针管注射到她嘴里。喂一顿饭下来,最少得一个小时,没有耐心是不行的。晚上我和母亲睡一间房,一晚上要起来三四次给她翻身。”
天气暖和的时候,黄泽民便用轮椅推着母亲到外面晒太阳,不时为她按摩按摩腿脚。他知道母亲喜欢听戏,就用手机为她连续播放豫剧唱段。母亲也有生气发脾气的时候,她就是咬着牙不吃饭,黄泽民就像哄小孩一样哄她开心。2019年的一天,母亲突然心衰病重,黄泽民慌忙叫来120急救车,把母亲送到县人民医院。这一住院就是17天,黄泽民守在病床前悉心护理,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,终于把母亲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。
这十年间,郭燕荣老人身上没长一块褥疮,房间里也没有一丝异味。老人意识不清,除了日夜守在身边的儿子外,她谁也不认识。每逢老人过生日的时候,黄泽民便会喊来一群儿女给奶奶拜寿,场面很热闹。
黄泽民十年如一日悉心照料母亲,是一种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呢?黄泽民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捧出一个用镜框装裱的《军人病逝证明书》。证明书破损发黄,但笔迹清晰可见:黄志昌同志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广州空军555部队技师。在保卫祖国和世界和平的事业中,不幸于1963年7月6日因患癌症病逝,望家属引荣节哀。同时享受烈士家属优待。
“烈士黄志昌是我父亲,是空军雷达技师,可惜英年早逝,享年32岁。去世那年,我姐姐11岁,我才8岁,还是懵懵懂懂的孩子。当时正是生活困难时期,我母亲一个人抚养两个孩子,生活的艰难无法想象。当年母亲在大伙上领的红薯面馍,自己不舍得吃一口,全给了我和姐姐,她含辛茹苦地将我们拉扯大。”黄泽民哽咽地说着,两眼湿润。
“娘养我小,我养她老,这整整10年,我只干了一件事,那就是悉心照料母亲,报答母亲的恩情。况且鸦有反哺之义,羊有跪哺之恩,人不能对父母不孝啊?”采访结束时,黄泽民真诚地道出了肺腑之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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